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澶渊之盟

在1019年前的今天,1005年1月28日(农历1004年12月16日),澶渊之盟。

澶渊之盟

公元1004年(宋景德元年)闰九月,辽军再度大举南下,直趋澶州(今河南濮阳),威胁东京(今开封)。宋朝慌乱无措,大臣多主张迁都金陵或成都以避其锋,惟寇准力重抵抗,且劝宋真宗亲往前线督师,以振士气。宋真宗本无抵抗的决心,故在到达澶州之前,已派曹利用去辽营谈和。辽国贵族则因大将萧挞览刚到澶州境内即中宋军的伏弩而死,辽军士气大挫。

12月,辽派使臣到宋营议和,宋真宗便再派曹利用去辽营谈判,应允每年向辽方输纳银10万两,绢20万匹,以白沟河为界分治,并约定在1005年1月28日(宋景德元年十二月十七日)与辽方在澶州议和订约。

澶州亦名澶渊郡,因而称“澶洲之盟”。

澶渊之盟始末

宋真宗景德元年(1004),辽萧太后与辽圣宗耶律隆绪以收复瓦桥关(今河北雄县旧南关)为名,亲率大军深入宋境。萧挞凛攻破遂城,生俘宋将王先知,力攻定州,俘虏宋朝云州观察使王继忠,宋军凭守坚城。宋廷朝野震动,真宗畏敌,欲迁都南逃,宋朝大臣王钦若主张迁都升州(今江苏南京),陈尧叟主张迁都益州(今四川成都);宰相寇准力请宋真宗赵恒亲征。宋真宗被迫北上。这时寇准倚重的将领是在历次抗辽战斗中屡立战功的杨嗣和杨延朗(杨业之子,后改名延昭)等人。杨延朗上疏,建议“饬诸军,扼其要路,众可歼焉,即幽、易数州可袭而取”,但未被采纳。宋军在澶州前线以伏弩射杀辽南京统军使萧挞凛(一作览),辽军士气受挫。

从以上资料来看,辽国在北宋边境不断挑衅,直至挥师进逼,可见其觊觎中原之心,其妄图吞并北宋,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,这便是之后两国所缔结的澶渊之盟的直接原因。

辽军至定州,两军出现相峙局面,王继忠乘间劝萧太后与宋朝讲和。辽恐腹背受敌,提出和约,初为真宗所拒。十一月,辽军在朔州为宋军大败,岢岚军的辽军因粮草不继撤军。辽军主力集中于瀛州(今河北河间)城下,日夜不停攻城,宋军守将季延渥死守城池,激战十多天未下。萧挞凛、萧观音奴二人率军攻克祁州,萧太后等人率军与之会合,合力进攻冀州、贝州(今河北清河),宋廷则“诏督诸路兵及澶州戌卒会天雄军”。辽军攻克德清(今河南清丰),三面包围澶州(今河南濮阳),宋将李继隆死守澶州城门。

赵恒到北城转了一圈后,也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,于是也就安下心来,留寇准在北城全权总理各项事宜,自己回南城住下。而这个时候,契丹方面却遇到了一定的困难,因为尽管他们这次出兵进展顺利,但是战线拉得过长,补给非常困难,再加上孤军挺进宋朝腹地,万一战败,后果不堪设想。萧太后本身也是一个很务实的领导人,在出兵之前,她已经做好了可战、可和的两手准备,所以在这种情况下,也有心同宋朝和谈,于是就听从了降将王继忠的建议,派人赴入澶州转达了自己罢兵息战的愿望。

这也正是赵恒的心愿,所以当即回信表示宋朝也不喜欢穷兵黩武,愿与契丹达成和解,又派出殿直曹利用作为使臣去与契丹洽谈议和事宜。寇准在听到消息后,急忙赶回南城向赵恒苦谏,称契丹已是强弩之末了,正是打败他们的大好时机,边防大将杨延昭也派人上书,称敌军人困马乏,我军士气高涨,正应该趁此良机,扼守各路要道,对敌围而歼之,然后再乘胜北上,收复燕云十六州。可惜赵恒畏敌如虎,只想媾和,而朝中大臣们也都惧怕契丹,纷纷表示支持合议,甚至联合起来攻击寇准拥兵自重,寇准无奈之下,也只得同意与契丹讲和。

双方既然都有心和解,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了,无非就是讨价还价上的问题了。赵恒财大气粗,也不在乎钱,起先契丹派人说要宋朝归还被周世宗夺走的瓦桥关南之地,赵恒生怕割地求和,会遭后人唾骂,于是就对使臣曹利用说道:“割地免谈,钱给多些不必心疼。”曹利用就问底线到底是多少呢?赵恒不假思索地道:“如事不得已,百万亦可。”寇准听到之后,又暗中把曹利用叫了过去,说道:“皇上虽有百万之约,但要是超过三十万,我就砍了你的脑袋。”

曹利用领命去了辽营谈判,最终达成协议:

辽宋为兄弟之国,辽圣宗年幼,称宋真宗为兄,后世仍以齿论。

以白沟河为国界,双方撤兵。(辽归还宋遂城及涿、瀛、莫三州。)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,彼此不得停匿。两朝沿边城池,一切如常,不得创筑城隍。

宋方每年向辽提供“助军旅之费”银十万两,绢二十万匹。至雄州交割。

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,开展互市贸易。

在岁币的问题上,契丹求和心切,也不敢狮子大开口,几经讨价还价,双方达成了宋朝每年给契丹三十万银绢的数字。曹利用自觉很光荣地完成了任务,兴冲冲地回去交旨。请见之时,赵恒正在吃饭,侍者就问曹利用许给契丹多少银两,曹利用说道:“事关机密,必须得面奏皇上。”侍者说道:“大概有个数字,好让皇帝心里有个底。”曹利用还是不说,只是伸出三个手指放在额头上,意思是三十万两。

侍者进去回禀,赵恒问道:“曹利用到底许给契丹多少银两啊?”侍者回道:“具体不知道,大概是三百万两。”赵恒听完大叫一声道:“啊!这太多了!太多了!”然后愁得捶胸顿足,过了好半天,又忽然想开了,说道:“三百万就三百万吧!咱们宋朝不差钱!”等过了一会儿,赵恒吃完了饭,把曹利用宣了进来。曹利用刚听到赵恒在殿里大呼“太多了”,吓得心惊胆颤,一进殿就伏地请罪道:“臣罪该万死,此次许给契丹的银两太多了。”

赵恒更加认定是三百万两,但还是要证实一下,便有气无力地问道:“你到底许给他们多少银两啊!”曹利用战战兢兢地答道:“三十万两。”赵恒听完又是“啊”地一声大叫道:“你很会办事,很会办事!”随后重重地奖赏了曹利用。

澶渊之盟以后,北宋在边境上的雄州(治今河北雄县)、霸州(治今河北霸州)等地设置榷场,开放交易。北宋的制瓷和印刷技术传往辽。北宋政府用香料、犀角、象牙、茶叶、瓷器、漆器、稻米和丝织品等,交换辽的羊、马、骆驼等牲畜。民间的交易也很发达。考古工作者在今内蒙古和东北辽代古城和墓葬中,发现了宋朝制造的瓷器、漆器、铜钱等文物,这些都是通过贸易流入辽境的。辽宋贸易促进了契丹族与汉族的经济文化交流和发展,增进了两族人民的友谊。澶渊之盟后,寇准功高望重,受到宋真宗的疑忌。不久,宋真宗借故把他贬斥出朝,任命妥协派王钦若为宰相。这样,宋朝更不想收复幽云十六州了。辽这时也发生了变故,1009年,萧太后与韩德让同年病死。第二年,辽与高丽发生战争。接着,辽政权内部又开始发生分裂,辽再也无力大规模兴兵南下。澶渊之盟后,宋、辽在好几十年里没发生过战争。其间只发生了两次重要交涉。一次是1042年(宋仁宗庆历二年),辽乘北宋同西夏交战的机会,向北宋勒索土地。北宋增给辽岁币银10万两,绢10万匹。另一次是1074年(宋神宗熙宁七年),辽借口北宋在山西边境增修堡垒破坏边界,要求划界。第二年,宋政府允许以分水岭为界,又放弃一些土地。

积极影响

一,富弼以为:岁币的支出不及用兵的费用百分之一,“则知澶渊之盟,未为失策。”“生育繁息,牛羊被野,戴白之人(白发长者),不识于戈。”二,结束了战争状态,使此后辽宋边境长期处于相对和平的状态。三,节省了巨额战争开支,避免了重兵长年戍边的造成的过量徭役和朝廷赋税压力,以极少的代价换取了战争所难以获取的效果。促进了两国之间的经济交流,有利于双方开展经济文化交流,有利于中华民族的文化发展。

消极影响

王安石和富弼认为澶渊之盟之后,宋朝真宗、仁宗、英宗三朝政府“忘战去兵”,河北军和京师军“武备皆废”,只剩下陕西军可用,马知节、曹玮、王德用等武臣被排挤,文臣掌握了西府的支配权,王钦若和陈尧叟深获宠幸,以至于导致庆历增币。

澶渊之盟是真宗在有利的军事形势下求和的结果。对宋而言,一方面燕云十六州的失地未能收回,另一方面而且要输金纳绢以求辽国不再南侵,此后辽更是不断需索,以金钱换取和平使北宋不再居安思危。对辽国而言,却是在不利的军事情势下占了大便宜,得到了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。不过,澶渊之盟以后,宋辽双方大致保持了百余年之和平,这对两国之间的贸易关系、民间交往和各民族之间的融合是非常有利的。为中原与北部边疆经济文化的交流创造了条件。

蒋复璁曾说及宋辽澶渊之盟“影响了中国思想界及中国整个历史”。黄仁宇说:“所以澶渊之盟是一种地缘政治的产物,表示这两种带竞争性的体制在地域上一度保持到力量的平衡。